“知知,我找了你三天,你公寓的保安不让我进,公司前台说你在忙,我只能在这里等你……”
他的声音放软,眼底带着讨好的意味。
“上车聊。”
我打断他,目光扫过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。
“别在这里丢人现眼。”
顾景明像是没听出我语气里的冰冷,脸上瞬间露出狂喜,拉开车门就坐进了后座。
刚关上车门,他就迫不及待地朝我伸出手,想要抱住我的肩膀:
“知知,我知道错了,我不该忽略你,不该让林诗诗……”
“别碰我。”
我猛地侧身躲开,语气里的厌恶毫不掩饰。
“顾景明,你最好老实点。”
他的手僵在半空,脸上的笑容凝固了,却还是不死心,又要往前凑:
“知知,我们十年的感情,你不能这么对我……”
“十年感情?”
我冷笑一声,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。
“是你亲手把它摔碎的。你忘了在订婚纪念日丢下我去陪林诗诗?忘了她摔碎我亲手做的马克杯时,你说‘一个杯子而已’?还是忘了在晚宴上,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‘当然是诗诗’?”
每说一句,顾景明的脸色就白一分,嘴唇动了动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似乎想辩解,可那些过往的画面太过清晰,让他无从反驳。
情急之下,他又想伸手拉我,嘴里喃喃着:
“我知道错了,知知,我改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……”
“你再动一下试试。”
我猛地提高声音,手指指向窗外。
“这里是纽约,不是国内。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骚扰,我只要打个电话给警察局,他们五分钟就能到。你应该清楚,美国的法律对待侵犯女性的行为,惩罚有多严厉
——
拘留、罚款,甚至可能影响你以后所有的出入境记录。”
我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,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。
顾景明的动作彻底停住了,他看着我,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。
他终于意识到,那个会因为他一句道歉就心软、会无限纵容他的宋知,真的消失了。
车厢里陷入死寂,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风在轻轻流动。
顾景明垂下手,肩膀垮了下来,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,只剩下浓浓的失落和无措。
他张了张嘴,声音沙哑得厉害:
“知知,我……
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。”
我没再看他,转头对老周说:
“老周,先开去公寓附近的咖啡馆。”
车子重新启动,缓缓汇入车流。
我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,不想再和顾景明有任何眼神接触。
却没注意到,在我们车子后方不远处,一辆黑色的轿车正不远不近地跟着,车窗半降,林诗诗坐在副驾驶座上,眼神死死盯着我们的车尾灯,手里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,脸上是扭曲的嫉妒与狠戾。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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