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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“你做梦！我不会离婚的！我不会让你得逞的！”他嘶吼着，转身一脚踹在纸箱上。
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，有他的衣服，他的奖杯，还有我们曾经的合照。
相框的玻璃碎了，像我们之间，再也无法修复的感情。
季辰没有地方去，就在楼下的花园长椅上坐了一夜。
第二天一早，婆婆就杀了过来。
大概是季辰向她求助了。
她的门禁卡也被停了，进不来，就在楼下大喊大叫，引得不少邻居探头张望。
“林舒！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！给我滚出来！”
“我们季家是哪里对不起你了，你要这么对季辰！”
“你把男人逼到绝路，对你有什么好处！”
我拉开窗帘，看着她在楼下撒泼。
很快，物业的保安就过去“请”她离开了。
她不肯走，躺在地上打滚，嘴里骂骂咧咧，丑态百出。
王经理给我打电话，问要不要报警。
我说：“不用，让她闹，你找人录下来，多录一会儿。”
婆婆闹了整整一个上午，嗓子都哑了，终于被保安强行架走了。
她撒泼打滚的视频，也很快在a市的各大本地生活群里流传开来。
标题很醒目：《震惊！天誉府一老太因儿子被赶，当众撒泼，背后原因竟是……》
季辰的公司同事，我们的共同朋友，很快都看到了。
我的手机被打爆了。
有来劝和的，有来看热闹的，还有纯粹八卦的。
我一概不接。
下午，季辰给我发了条信息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卑微。
【小舒，我妈年纪大了，你别跟她一般见识。我们见一面吧，好好谈谈。】
我回了一个字。
【滚。】
他没有再回复。
晚上，我带着念念在小区里散步。
远远地，看到季辰坐在长椅上，背影萧瑟。
他似乎瘦了很多，也憔悴了很多。
念念眼尖，看到了他。
“妈妈，是爸爸。”
我停下脚步，不想过去。
季辰也看到了我们，他站起身，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念念。”他蹲下身，想抱抱女儿。
念念却往我身后躲了躲，有些害怕。
季辰的手僵在半空，眼神黯淡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我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。
“小舒，我们谈谈，行吗？”
“我不想在这里谈。”
“那……去旁边的咖啡馆？”他试探地问。
我点了点头。
咖啡馆里，季辰坐在我对面，局促不安。
“小舒，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我不该那么对你，不该说那些混账话。”
“我压力太大了，公司里竞争很激烈，我怕被淘汰，怕养不起这个家。”
他开始卖惨，说自己如何不容易，如何为了我们母女拼搏。
我静静地听着，不置一词。
“房子的事，是我太冲动了。”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。
“三十万就三十万，我认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去借，我去贷款，一定把房租交上。”
“你跟房东说说，让他别赶我们走，行吗？”"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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