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、回到空荡公寓这三件事之间机械循环。手背上那块斑，颜色深得几乎发紫，像一块永不愈合的溃烂。心里的那片真空，则不断扩大，甚至开始吞噬一些最基本的生理欲望——比如饥饿，比如困倦。 我吃得越来越少，睡眠则被那个血红色的噩梦彻底垄断。每晚准时上演的黑暗、哭泣和刮擦声，让我对闭上眼睛充满了恐惧。清醒时麻木，睡梦中惊恐，我在这两极之间被反复煎熬，人迅速消瘦下去，眼窝深陷，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。 那天傍晚，天色阴沉得厉害，乌云低低地压着城市头顶，空气闷得人喘不过气。我送完最后一单，电瓶车电量告急，偏偏又下起了瓢泼大雨。豆大的雨点砸在头盔上噼啪作响，视线一片模糊。我只能推着车，艰难地往家走，浑身早已湿透，冰冷的雨水顺着衣领往里灌。 老旧的居民楼没有电梯。我拖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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